那一刻,他感覺他們倆又回到了中學時代。
那時候的他們就是這樣,每天打打鬧鬧,互相嫌棄,可是但凡誰遇到事,對方都是第一個沖上去的。
那份消失多你那點兄弟情,又回來了。
“你和沈清雨睡了嗎?”
傅安赤裸裸的問著,不加任何掩飾,搞得霍思遠都尷尬了。
“傅安,你一上來就要問這么生猛的問題嗎?那是我的隱私,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隱私?”
霍思遠氣急敗壞了,揮起拳頭要揍他。
傅安雙手抱頭,急忙喊道。
“我可聽說你把酒店房間都開好了,你臨陣脫逃了。霍思遠,那件事都過去那么多年了,你該不會還沒放下吧?”
霍思遠揚起的手,突然定在了半空,情緒驟然失落,慢慢把拳頭收了回來。
想說什么,可又什么都沒說。
“跟我去一個地方。”
傅安拉著他出了醫院。
“你要帶我去哪兒?”
“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“我不去行不行?”
“不行,你是我大舅哥,還是我最好的兄弟,你的事我必須管。”
傅安非常強勢,拽著他上了車。
車子在一家鏡壁輝煌的夜總會門口停下了。
霍思遠看著那幾個金子大招牌,眼睛發暈,但很快反應過來拽住了正要往里走的傅安。
“你帶我來夜總會干什么?傅安,你小子該不會是這種地方的常客吧?虧我那么挺你,相信你,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是嗎?”
“你冷靜點,我是為了你才犧牲自己陪你來的,相信我,你一定會有意外收獲的。”
傅安神秘兮兮的說著,搞的霍思遠莫名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。
最后還是乖乖跟著他進去了。
兩個人要了一個最大的包廂,媽媽桑馬上就進來和他們寒暄了。
傅安非常熟練的讓媽媽桑叫所有的姑娘進來,讓他們挑選。
霍思遠坐在一邊,看著他那么熟練的操作,眼睛里不斷飛出鋒利無比的飛刀射向傅安。
“傅安,你丫的藏得可真夠深的,你和秦楓不愧是雙胞胎,一個在毫不遮掩在酒吧鬼魂,一個就偷偷摸摸來這種地方。我跟你保證,從這里出去后,我就去讓我妹妹跟你分手。”
霍思遠依然憤憤不平。
霍家教良好,父母恩愛。
他的父親從來不來這種地方,哪怕是商業應酬也不會來這種地方。
以霍家的地位,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手段去取悅任何人,所以他也從不來這種地方應酬。
他以為傅安也和他一樣。
畢竟當初他可以為了一個秦霜,放棄整片森林。
任何女人都入不了他的眼,如果不是秦霜自作孽,可能這會兒都已經和傅安結婚,三胎都生了。
真是沒想到,原來他藏得這么深。
傅安沒解釋,就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等著。
沒兩分鐘,一眾穿著清涼的美女們魚貫而入,站在了他們面前,擺出撩人的POSE等著他們挑選。
傅安只是冷冷掃了一眼,便揮手叫下一批了。
霍思遠都連臉都沒看清,已經出來進去兩三撥的美女了。
“傅安,你到底要干什么?”
霍思遠覺得他有些莫名奇妙。
但話音剛落,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闖進了他的視線。
他下意識閉嘴,安靜了下來,莫名低下了頭。
“謝月,好久不見。”
傅安主動打了聲招呼,聲音清冷的像冰渣子一樣。
“你是?”
謝月怔了怔,愣是沒認出來傅安。
其他美女見傅安選了人,本想再留下一個的,但被傅安無情的請了出去,只留下了謝月。
“傅安!”
“傅安,高中的校草學霸,真的是你嗎?你是特意來關照我生意的嗎?你點酒了嗎?我叫服務員送酒進來。”
多賣點酒,她才能多那點提成,多賺點錢。
謝月一邊說著,一邊毫不避諱的坐到了傅安身邊。
但她還沒來及的靠近,傅安就起身坐到了另一邊的沙發上。
“酒可以點,但我結婚了,這次來也不是來找樂子的,請保持距離。對了,你還記得他嗎?”
謝月這才把目光落在了坐在暗處的霍思遠身上,愣愣的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他來。
霍思遠很想找個地洞鉆進去,但還是逼著自己抬頭目光正視著她,主動伸手到她面前。
“謝月,你好。”
“你好,你好,非常不好意思,請問你也是京城高中的同學嗎?”
謝月笑顏如花的問著。
“我,霍思遠。”
說到這個名字,謝月若有所思了那么幾秒鐘,馬上八面玲瓏的坐到了霍思遠身邊。
“你好,你好。”
既然傅安不是來找樂子的,那肯定是帶這個男人來找樂子的,她保證把他服務好。
“不好意思,我對女人過敏。”
霍思遠如避蛇蝎的躲開了她的碰觸,甚至莫名起了生理反應,沖到洗手間狂吐了起來。
謝月不記得她了,可他卻一直記得她。
當初她可是學校的校花,是學校很多男孩兒的夢中女神。
他也不例外,深深的被她吸引,做了很多蠢事想讓她注意到自己,多看自己一眼。
但那時候,圍繞在她身邊的都是一些富家少爺公子哥,而他是隱藏身份的,在學校非常低調,所以他根本就入不了謝月的法眼。
可他偏偏就不死心,覺得謝月不會嫌貧愛富,想要用真心打動她。
因為他,他成績一落千丈。
后來還是傅安拽著他,去找謝月。
也是那一次跟蹤謝月,看到了讓他這輩子都無法釋懷的畫面。
那一幕,總是像夢魘一樣不斷糾纏著他。
搞得他很長一段時間,看到女人就覺得惡心,更不敢交女朋友。
他搞不懂傅安為什么要帶他來見她?
難道還覺得他不夠慘嗎
“你朋友這是怎么了?”
謝月一臉懵逼的問著。
她干這行這么多年了,還第一次見對女人過敏的男人。
“我記得你當年傍上了一個非常有錢的爺爺,那個爺爺是破產了嗎?你怎么出來混了?”
傅安冷冰冰問著,眼神格外犀利。
謝月臉色微變,但很快又嬌滴滴的揶揄起來。
“同學,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,不提了,我現在多自由,想和什么男人在一起就和什么男人在一起,你以后要是覺得老婆無趣了,隨時來找我,我保證回讓你找回做男人的妙趣。”